羅丹曾如此稱贊女人的形體美:“有時像一朵花,體態的婀娜仿佛花莖,面容的微笑、發絲的輝煌,宛如花萼的吐放;有時像柔軟的長春藤、勁健的搖擺的小樹。”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想:只有穿旗袍的中國女人,才會具有如此婀娜的姿態,并不由想起“國母”宋慶齡。
她身著一襲香云紗短袖旗袍,袍身繡有十分簡單而素雅的花紋,繡線若有若現,頭發平整地向后挽起,碧玉似得的簪子隱約可見,清秀的臉上掛著明亮淡定的微笑,手里拎著深棕色的皮質小包,一雙簡約的高跟皮鞋發出清脆的響聲,優雅輕盈的身姿隨步移動。在她漫長的一生中,幾乎留下的都是穿旗袍的畫面。即使在她步入老年,依然與旗袍為伴。她不僅將旗袍升華成了中國的國服,她也讓我們看到中國女人特有的那種返璞歸真、寧靜淡雅、從容大方的氣質。
有位意大利女作家曾感嘆道:我見到過最美的女人,就是穿著旗袍的中國女人。我第一次被旗袍女人的美所震憾,是在東京的一家華人酒店里。那兒的女服務生都是漂洋過海來的中國留學生,她們身著各色旗袍,或款款走來,或倚欄而立,一舉手,一投足,都風情萬種,婀娜可人。她們的旗袍柔美、絲滑,還鑲著手工刺繡的粉紅牡丹或干凈的碎花,另有各種盤扣鑲在身間;加之她們的才情和優雅的神態,散發出一種清麗脫俗、知性溫柔的高貴婉約之美,讓人覺得中國的旗袍女人真可謂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美到極致。
旗袍,是突顯女人氣質最完美的服裝,是中國女性的象征,蘊含著一種獨特的中國文化。旗袍歷時三百余年經久不衰,如今經過傳承與改良,與西方服裝文化交映生輝,走向了國際舞臺,受到各國女性的青睞,成為中國文化的一個閃光的符號。
中國深厚的文化脈絡,總需要一些極致的東西凸顯。水墨畫是一種,青花瓷是一種,旗袍亦是一種。旗袍是從中國文化的土壤里生長出來的奇葩,我的半紙素言難以繪盡它的萬千風情。我只想在這江南氤氳的季節,借一蓑煙雨的味道,在青石徑上與這些旗袍女子擦肩而過,在與她們的回眸一笑間,感受旗袍女人那些細細密密的心事,還有旗袍散發出來的那絲絲縷縷的千年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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