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眾所周知的是,
楊振寧是大名鼎鼎的科學家,
他曾留學美國,然后留美入籍。
而在中國,鮮為人知的是,
他的一位美國師姐,
跟他一樣是聞名世界的科學家,
但她卻在美國最強盛之時離開,
來到了當時羸弱不堪,
物質匱乏到一窮二白的中國。
27歲前,她是前途無量的美國物理學家,
是美國參與首批原子彈研究的,
少數美國女科學家之一,
27歲后,她跑到中國農村放牛,
一放就是整整62年……
她是美國人中,中國綠卡第一人,
是中國最早引進的外國專家,
也是中國革命的參與者和見證者!
她,就是瓊·辛頓
1921年10月,她生于美國大都市芝加哥,
這是個極具傳奇色彩的家庭。
曾外祖父喬治·布爾是大數學家;
爺爺是科學家兼收藏家;
奶奶伏尼契是革命小說《牛虻》作者;
母親是美國著名的教育家;
哥哥韓丁在中國廣為人知,
他寫的《翻身》和《深翻》,
是研究中國現代史的重要著作。
她是個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
從小不知窮滋味,還多才多藝,
不僅喜歡科學,還喜歡拉小提琴、
吹笛子、畫畫、騎馬、野外生活,
她還是國際奧林匹克滑雪選手。
直到母親教育她,要立志做對人類有用的人,
她才開始思考長大后要干什么,
最后,她決定把核物理作為自己的終身事業。
她先是在美國順利拿到了,
威斯康辛大學物理學碩士,
后師從諾貝爾獎得主費米,
成為世界物理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年僅23歲時,她就參與了,
美國研究原子彈的“曼哈頓計劃”。
那個年代能參與到美國尖端軍事項目的女性,
那也是寥寥無幾。
1945年,她親眼看著自己,
參與制造的兩顆原子彈在日本爆炸,
15萬日本平民被瞬間秒殺。
一旁的同事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不是蘑菇云,
這是日本人的骨頭和肉!”
這句話讓她很震驚,她開始深思,
自己研究的科學究竟是為誰服務的。
1947年,她到芝加哥大學攻讀博士學位,
有個同學和她做實驗時合錯電閘,
讓她被電擊中險些喪命,
那個同學不是別人,正是楊振寧,
他們當時是同門師姐弟。
讀博期間,她發現自己的獎學金,
竟是美軍提供的,這讓她十分痛苦,
她徹底明白,核子物理研究的成果,
只會幫助軍方和資本家改進殺人武器,
而她奮發學科學的初衷,
本是為了造福人類,
而不應是殺害那些無辜的人啊!
正當她處在人生理想最困惑的時期,
哥哥韓丁那時卻對中國贊不絕口,
她的未婚夫陽早,也在中國延安生活過,
陽早本是聯合國難民救濟總署奶牛專家,
可他在去過一次中國后,
便毅然決定賣掉美國的農場來中國,
他只為親眼看到毛澤東改變的世界。
她被身邊最親的人,
在心里烙上了中國印,
后來她又讀到《西行漫記》一書,
深深地被毛澤東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勇敢地做了一個決定,
去那個充滿理想的東方國度,
親眼看看小米加**的力量。
離開前,親朋好友紛紛勸阻她,
導師費米也希望她能留下,
她已是物理界年輕的先驅,前程似錦,
極有可能成為諾貝爾獎得主,
可她還是決定拋下美國的一切。
她說:這是一個夢想的破滅,
和另一個信仰的開始!
1948年,她終于抵達心心念念的中國,
宋慶齡親自接見了她,
北平解放后,她到了未婚夫所在的延安。
延安的生活,苦到她難以想象,
可她在茫茫的風沙黃土里,
看到了中國人眾志成城鬧革命的勁頭,
這里不分職位高低,人人都平等,
搞批評和自我批評。
她就像到了沒有到過的家,
就像找到了一條光明的路,
共產主義的中國,
這正是她心中想要的歸宿。
那時陽早負責管理延安僅有的30多頭奶牛,
這30頭奶牛是當時延安,
所有中國**員的營養供給來源,
革命的需要,
讓她自然就成了陽早的助手,
她從此在中國改名為:寒春。
1949年,她和陽早在延安,
簡陋卻熱鬧的窯洞里舉行了婚禮,
沒有婚禮進行曲,就唱《團結就是力量》,
沒有結婚蛋糕,她就用泥巴做了一個,
上面還刻上了祝福的話。
婚后,夫婦倆為了組織的需要,
心甘情愿去越來越艱苦的地方。
他們先是到陜北與內蒙古交界的牧場,
幫助當地人民來改良當地牛羊,
牧場人煙罕至,新中國成立20天后,
他們才知道消息,她感慨道:
“好家伙!我們終于建立一個新國家,
真是了不起!”
原來在她心中,她已經是個中國人了,
為了新中國,他們準備大干一場。
1952年,他們帶著1000頭奶牛,
又被調到西安草灘農場,一待就是11年。
當地老人親切地稱他們為“美國老鄉”。
生活物質匱乏,家徒四壁,
可他們從沒喊過一次苦,從沒掉過一次淚。
這邊在中國,他們正在如火如荼地養奶牛,
那邊在美國,他們的消息已經是炸開了鍋,
1953年,美國《真相》雜志刊登了一篇文章,
文中把她描繪成逃跑的核原子間諜,
她成了美國人民眼中十惡不赦的叛徒,
她在美國的家人也全部被牽連,
上了政府的黑名單。
中國人則紛紛猜測,
她是否還會愿意再為新中國事業出力。
可她卻兩耳不聞窗外事,
在窮鄉僻壤一頭扎進中國的奶牛事業。
楊振寧在世界上獲諾貝爾物理學獎時,
她正在中國的農場里默默無聞地養牛,
有人提議她參加中國的原子彈研究,
但她拒絕了,堅定地說:
共產主義不需要原子彈,
但需要每一個中國人都能喝上牛奶。
千里迢迢從美國跑中國就為養牛?
人們都說她是個傻老外,可她不在意。
她和陽早在中國,這一待就是幾十年,
他們的三個孩子都出生在中國,
宋慶齡為大兒子取名為,陽和平,
二兒子叫陽建平,小女兒叫陽及平,
他們在家中和孩子們說中文,
帶他們在中國的偏遠農場里生活,
就這樣,他們把自己后代的根,
也深深徹底地扎在了中國大地。
來中國生活的這些年里,
中國最貧窮最瘋狂的時期,
她作為外國人全部都經歷過。
大躍進時,組織希望她能幫忙養鴨子,
目標是用5只鴨子孵化出5萬只。
5只變5萬,這樣的天文數字,
她深知不可能達到,卻還是拼了命地工作,
最后真的孵化出了數以萬計的鴨子。
文革開始后,她和陽早,
突然都被調到北京搞翻譯工作,
因為外國專家有“特殊化待遇”,
他們就被關進專家樓,
平時不能到任何地方去,
也不能和任何人交流,
實際上,這是對他們所進行的軟禁,
徹底剝奪了他們的**生活。
9歲的女兒在這種令人窒息的環境里,
變得情緒反常,對什么外國東西都憎恨,
時常說:“打倒你們這些美國特務!”
她只好給外專局寫信,
談這種待遇是錯誤的和有害的,
可外專局以安全為由拒絕了她。
她一次次申請重回農場,
卻都石沉大海,得不到回應。
她既傷心又憤怒,忍無可忍下,
提筆寫起中國特色的大字報,
要求“取消特殊化”,和中國百姓一樣,
這個呼聲得到毛澤東的批示:“不許兩樣。”
終于,在1972年他們被調到紅星公社,
盡管噩夢般的中國文革還在繼續,
可他們一接近土地,就有了踏實感,
他們對中國感情至深,
在包容中等待著希望。
她本可以不養牛,作為物理科學家,
坐在實驗室里為中國的現代化做貢獻,
可她卻說:中國現在還很窮,
八億人被鎖在農田里進行繁重的體力勞動,
中國農村平均八個農民才能養活一個人,
世界上哪個發達國家不是先解決了,
農業現代化問題才富裕起來的呢?
雖然她熱愛物理,但還是決定在偏遠農場,
搞她認為當時在中國更重要的農業機械化。
從1948年的陜西延安,
再到西安牛場,從北京紅星公社,
再到1982年的小王莊,34個春秋,
她和陽早這對美國人夫唱婦隨,
在中國默默耕耘,埋頭奉獻。
夫婦倆對奶牛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每天清晨5點,她就進牛場巡視牛群,
每頭牛都是她的好朋友,
她的規矩就是:凡事牛為先。
夫婦倆是農機部顧問,享受副部級待遇,
兩人在中國的月收入僅是2500元人民幣,
他們卻還將工資全部拿出來,
在美國買優質牛精液和五金工具,
究竟買過多少,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了,
他們覺得,用國家給我們的錢,
給國家買東西,應該的。
她把當年在美國研制原子彈的精神,
全都用在了現在,在中國養奶牛上。
自從他們到小王莊后,
小王莊一直以優質、純凈、
高產、低耗的奶牛聞名全國,
小王莊的酸奶取名為“陽春白雪”,
這正是他們夫婦兩人的心血見證。
她負責研制的直冷式奶罐,填補了國內空白,
奶牛場成套設備研制和牛場的設計實驗,
也在全中國的許多奶牛場,進行了推廣應用,
是她幫助中國實現了奶牛飼養的機械化。
通過科學的飼養,
她把中國年產奶量不足7000公斤,
變成了年產奶9088公斤,
個別甚至超過13000公斤。
直接推動了中國奶牛業乃至乳業的迅猛發展,
她可以說是中國奶牛業的袁隆平。
他們還教中國人把養牛變成了一門藝術,
她經手的每一個農場,都實用而精巧,
每一頭牛都被養得漂亮而高產。
盡管取得這樣的成績,可她還是面露憂郁,
因為許多奶牛場進口的是國外設備,
她覺得我們中國自己研制的完全能用,
為什么還非要進口?
于是她開始向全國推廣國產設備,
在中國的奶制品事業中,
她始終秉承中國國產大旗,
精心呵護著國有資產。
她說養牛不僅是她的事業,
更是她為共產主義理想奮斗的方式。
對她而言,共產主義不是高深莫測的理論,
而是一種樸素的追求,一種堅定的信仰,
因為她始終相信: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人類**模式,
生活的理想,就是為了理想而生活。
她曾珍藏著,這樣一封信,
信中寫到:“新中國的第一代兒童,
喝到了我們生產的牛奶。”
這位世界頂尖的科學家,
理想的共產主義者,
這位為中國奶牛事業畢生奉獻的專家,
和丈夫始終堅守在中國偏僻的農場,
他們生活寒酸到令人難以置信
一位來訪者曾估算過她家的“不動產”:
除了電視冰箱外,所有家具不值2000元,
如果賣給收舊品的,就是100元人家也不要。
她生病不肯住院,實在不行,
住幾天就急著出來。
她說:一住院就是幾萬塊錢,太浪費。
組織給她安排好的住房,
可她堅決不肯住,不要特殊專家待遇,
她總是說:“我們在中國感到很幸福了!
我們不追求物質,不為名,
為的是改變當時中國落后的生產面貌。
2003年,丈夫陽早在中國,
因病與世長辭,享年86歲……
她對丈夫的后事安排,
在大多數中國人看來,幾近“殘酷”。
她同意將他體內心臟起搏器摘下,
她說:“這個可以給買不起起搏器的人”。
陽早去世第二天,有關領導去看她。
她只字不提丈夫后事,卻是著急另外兩件事:
一是,牛場丟了9頭牛,
牛的親屬鏈斷了,這損失是巨大的;
二是,“大學城”要占奶牛場,我的牛怎么辦?
知道這事的中國人都說:
她是個鐵石心腸的美國女人。
可中國人不知道的是,
在她丈夫生命最后一刻,
他們之間的這樣一段對話,
她含淚問:“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說:“你能把這群牛管好,我就放心了。”
她把丈夫埋在牛場能看見牛的地方,
她說:這樣他就能朝夕都看見,
自己心愛的牛群了,將來,
我也要和他一起埋在同一個地方……
與她畢生奮斗在中國的愛人走了,
從此她獨自一人在中國,
默默堅守著那份純粹的共產主義理想,
仍舊保持著艱苦樸素的生活方式。
有記者找到她家,
看到她住的破平房,穿的破棉襖,
不禁問她為什么要過得如此艱苦,
可她卻高興地說:自己應有盡有,
邊說還邊摸摸了頭上的破軍帽。
每當被問及自己一生中最崇拜的人是誰?
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毛澤東”,
她常用古樸的小提琴拉一曲《東方紅》,
悠揚的琴聲似乎能把她,
帶回那段很有意思很純粹的革命歲月。
再往后有人在經濟效益不好的農場,
動了開發房地產的腦筋,
一位商人欲把1600畝玉米地變成高爾夫球場,
這把她急得不行,她瞪著眼睛說:
“房地產種不出糧食,擠不出牛奶!
土地變成房子了,后人吃什么?”
她是外國人,卻在小王莊,
被村民們奉為“村寶”,村民們說:
“沒有她,小王莊牛場早就讓房地產商吞了!”
他們都真心祈禱她能長命百歲,
對此她只是哈哈一笑:“好家伙!
能干事多活幾歲可以,不能干事,
活那么大歲數干啥?”
晚年時的她除了仍堅持在農場里勞動,
她還會去接待前來拜訪的青年學生,
她對他們說:
從小學到研究所,她都很幸福,
可比起站在人民之中,
與大家一起改造整個**,
用雙手建立一個,沒有人壓迫人,
人剝削人的美好富有的新中國來說,
原來的幸福觀,是多么狹窄啊!
2004年,83歲高齡的她,
領到了中國的首張“綠卡”,
有記者問她:“您有沒有想過回美國?”
她操著一口純正的北京話,笑著回答,
“我生活得很好,我和我養的牛在一起生活,
為什么要回美國?”
更有很多外國媒體問她,
一生是否有過遺憾?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她能夠承認,
當初離開美國來中國,是個錯誤的選擇。
可她卻堅定地說:
“我參與了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兩件事情,
原子彈和中國革命,這就足夠了。
2010年6月8日凌晨,
寒春在北京協和醫院病逝,
她平靜告別了她心愛的祖國,
享年89歲……
她曾說:
牛奶分類其實只有兩種,
純牛奶和非純牛奶,
做人也是一樣,
要么做一個純粹的人,要么不是。
而她,正是這樣一個真正純粹的人,
一個高尚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
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她代表了全人類的良心!
飲黃河水,六十年追求無悔,
釀世界情,放牧東方而不歸,
她是中國人民真正的朋友,
而今日中國,
還有多少人記得這位真朋友?
春寒春意暖,向陽花木早,
斯人已去,芳香如故,
致敬!春寒,陽早
歡迎光臨 中畫網 (http://www.nujv.cn/) | Powered by Discuz! X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