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

狂風 · 發表于 2023-12-27 10:24

看海

在一個炎炎夏日的上午，我們一起去了城市海灘
我們騎單車朝海邊趕的時候，女兒說：聞到了大海的味道
是的，我也聽到了大海的聲音，不然怎么會有陣陣腥甜的風沿著干凈的街道迎面吹來呢

七月的棕櫚樹搖晃著閃光的葉子指引著我們翻過一道高高的防護大堤
大海像變魔術一樣呈現在我們面前
盛夏的天空湛藍如洗，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熱蒸氣

而眼前的大海卻蒙著面紗，看不見遠去的帆影也看不見孤獨的海鷗
霧氣騰騰的海面把人們的視線擱淺在大片大片的人造沙灘上
沙粒，沙礫，碎小的貝殼在刺眼的陽光下曝曬著
赤腳的人們踩在上面像踏進冬天的火盆
女兒怯生生地走進沒膝的淺水區掬起海水捧在唇邊

而她的媽媽卻不離她左右，并一再叮囑不要再往前走了
當我慫恿著女兒往深水區前行時卻被她的媽媽呵斥
除了女兒我們都是五十年未曾見過海的人
我驚詫于我的淡定，我的歡呼最終隨著我的潛水與大海產生了共鳴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客套和寒暄，只有心照不宣地讓每一朵浪花帶著詩意縮短人與海的距離

而事實上我是多么想窮及一生的目光看海最遠的地方
看我們各自的寬廣
如果此時女兒突然問我：爸，海的那邊是什么
我會告訴她海的那邊是海的女兒在看海上升起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