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天數: 6 天 [LV.2]偶爾看看I  鮮花( 0)  雞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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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后的相遇我把這歸類于這個世界太小,而不是緣份。只能怪世界太小,讓我們的故事還沒開始就已經是結束了。 【逃離不只是逃避】 離開梅城的程念埃長舒一口氣,終于他來到這個地方了,陌生的氣息在身邊彌漫,僅是如此更加堅定了他要去找她的念頭。 不久前,當一張志愿表放在他面前時,他拿起筆不加思索地填寫了洛城師范大學,當然,以他的成績不只是這所學校,盡管家人整日在耳邊轟炸,反對他去洛城這個小地方,可程念埃卻毫不動搖,他所想的就是去找她。 就在他拿到洛城師范大學的通知書時,他激動的差點哭了,這種心情就像是古代的寒窗苦讀十年的等待最后終于見結果的感覺。 打開手機,習慣的瀏覽新浪微博,然后反復的拉新那個人的博客,最后還是原封不動,毫無更新,上面的日期停止在去年。點開那個的主頁,開心咖貍貓。上面最后一條微博是說:洛城有我最愛的師大,等著我。師大,我陳開心明年一定會去找你的。 程念埃來到寂靜無人的師大,緊閉的大鐵門,里面還能看到一些裝修工人的身影,似乎是等著歡迎新生的入駐。由于程念埃是提前一個月從家里支身逃離出來。所以這一個月里,他必須要在今天找到一個容身之地。 洛城并不大,所以能住的地方也不多,當然條件也不是很好,對于程念埃來說,只要有一扇窗戶一張床一個可以鎖的門就夠了。果然,他找的房子真的就是這樣,地方不大,足夠簡陋,這一棟樓都是住戶,不過似乎生意不怎么好,因為太安靜了,連下樓聲音都沒有,如果不是偶爾有聽到隔壁的開門關門聲,程念埃一定以為自己住進了鬼樓。對于隔壁的人,程念埃住進這里一個多星期了,都沒能見到真面目。 門外突然聽到有幾聲貓叫,偶爾還能聽到貓爪在不停的撓聲音極其刺耳,程念埃最后著實受不了,打開門看到一只黑貓無可奈何的對著隔壁門前叫,時而不停的爪撓,不經意間,程念埃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貓脖子上掛著一顆不大不小的平安豆。只是就在他湊近貓身時,隔壁家的門終于打開了,黑貓順著開著的門縫快速的鉆進去,隨后還能聽到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作死啊,整天就知道往外跑。真不知道養只畜生干嘛!”男音剛落地,就聽到貓哇哇的大叫幾聲,程念埃在門外回想著剛才那只貓脖子上的平安豆,似乎感覺到陳開心的存在。 程念埃逃離了梅城,來到洛城只是能更好的找到陳開心而已。 【程和陳】 程念埃清楚的記得陳開心是這樣自我介紹的:我姓陳,開心,很開心來到這里。 當時的程念埃在班上大聲嘲笑喧嘩:陳同學,開心就開心嘛,干嘛還開心、很開心?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很不通順啊?哈哈哈……陳開心只是輕微的掃過那個很不尊重人的家伙,并且聽他說話的聲音就很反感,太吵了,那張嘴就是個喇叭一樣,在她眼前嘲弄著她。 最后,陳開心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筆,瀟灑地在黑板上龍飛鳳舞:陳開心。全班同學看著那三個字后,都朝程念埃那里賊笑。當然,他們不會是同桌的,只是前后桌而已。 以前的程念埃是屬于那個坐亂不懷性的,上課時不是椅子會隨著他的屁股跑就是他的身子會連累到好幾張課桌,現在他的后桌是陳開心了,每到上課時,程念埃的身子總會習慣性的向后傾,然后一晃一晃的,當然,他后桌的陳開心自然是不高興的,時間久了,那個隱藏在陳開心身上的東西就會爆發出來,陳開心微蹙眉的握著尖筆芯伸手向前方猛的一戳,前面剛還在怡然自得的程念埃身子堅忍的顫了顫,慢慢地扭頭向身后頭頂冒火的陳開心做了一個無奈的鬼臉,然后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式認真而規矩地坐好,這一節課很是乖巧。 不知是不是陳開心的尖筆嚇壞了的程念埃,沒有像之前那樣坐亂不安了,每當他稍稍向后傾時快碰到陳開心的桌子時,他的后背就像會長眼睛一樣的停住,這讓陳開心手中的筆也不好伸向他,我想這應該就是一種條件反射吧。 程念埃總是會偷偷的轉身看后面的陳開心,她齊齊的瀏海完美無露地遮住了她的眼睛,是的,剛好遮住,就像是害羞看這個世界一樣。陳開心很少和班里的女同學說話,應該是她來這里除了第一天的自我介紹以外便沒再說過話了。這樣孤僻的女生老師自然也自動屏蔽了她,所以,陳開心算是一個透明人的存在。在程念埃看來,陳開心身上有種某種神秘感在吸引著他,讓他不得不去注意陳開心。 在陳開心看來,前面那個一開始就只會取笑她的人,她自然不會去采理,何況她本來就不愿與人打交道。程念埃想過無數次與陳開心搭訕的場景,可是每當見到陳開心都是低著頭時,那些話卻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她那長長的劉海遮住眼睛,眼睛的下方是一本書,程念埃把她歸類于文藝青年這一種,他總覺得陳開心身上就有這種氣質。 陳開心每天上學的流程就是這樣,上學,食堂,放學然后回家。程念埃早已經摸索得一清二楚了,他只是好奇這樣的女生居然可以長達一個多月不與人說話,如果沒聽到她的自我介紹,恐怕會認為是個啞巴吧。 這一天的程念埃沒有如平常一樣,打完籃球就回家,而是直接回到教室拿起背包離開,只不過在他的前面是陳開心。原本打算在沒有人的地方找陳開心道歉的,可是跟著陳開心沒走多遠卻發現這條路會如此的相似,順著陳開心一直走,突然,陳開心停在垃圾堆旁邊,緩緩地蹲下身子,角落里的那個小東西正用一種防備的眼神對著她,陳開心用手輕輕摸著它的頭說:乖,你受傷了,讓我看看。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個小東西,面露微笑,很是好看。這個時候的程念埃真的看呆了,看似緘默不語的陳開心卻很是心善,第一次看她笑,真的很美。呆呆的他只是沒注意到陳開心已經看到他了,陳開心不解地看著他,始終沒說什么,就在她準備抱著這個小家伙回家時,后面的程念埃說話了:“喂,你打算就這樣把我家的貓給拐賣了嗎?”陳開心停下腳步,看著懷里很是享受的貓,程念埃看著她說:“這是我家的貓,不信你可以看它脖子上有塊貓牌。” 聽他這么一說,陳開心倒是發現了那塊很不起眼的東西。看著程念埃伸直地雙手,陳開心不舍得把懷里的貓慢慢地放在他的手上,本以為就這樣打算離開的程念埃,卻聽到陳開心不慢不徐地說:“我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它,如果真是你家的,就應該把它當成你家的一員,別再讓它受傷了。”說完便輕輕撫摸了它的頭“你要好好的,別再受傷了。”此時的陳開心在程念埃眼里就是個散發母愛光芒的女生。 之后,每隔幾天陳開心總會主動和程念埃說話:“那個,貓還好吧?那天看它好像沒吃飯,有空的時候多喂喂它,要不然我也買點貓糧喂它?”看著陳開心那乞求的眼光,程念埃頓時覺得好笑,對于人,陳開心倒是沒有多大情緒,但對于寵物,卻可以主動說話,并且是以那種口吻。合著自己還比不上一只貓:“如果想去看它的話,就可以來我家看看,那天是因為家里人都不在家,它被鎖在屋外才這樣的。現在的它胖得都走不動了。” 后來的程念埃才知道,原來陳開心在不久前搬到他家附近,說起來也很可笑,他們的熟識居然是因為一只貓。 然而,只有程念埃一個人知道陳開心喜歡貓,連她家人都不知道,因為她爸爸對貓敏感。 陳開心所認識的程念埃是話多到說不停的,卻也是總能在某個不經意間打動她的人。 陳開心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程念埃慢慢改變了,可以從一個一句話不說的人,慢慢懂得要時常笑著,慢慢從心里快樂起來。 程念埃曾經說過:“陳開心,是不是叫開心的都是不開心的?所以你家人才希望你開心,才取名叫陳開心?”只是陳開心沒有告訴程念埃,以前的她是個自閉癥女孩而已。 【程念埃就像貓一樣,需要呵護】 陳開心所記得的程序念埃應該是去挪源那次寫生吧。挪源的風景大致都太絕美,對于寫生來說一個不二之選。 很慶幸,程念埃和陳開心并不是一組,當然沒有更多的交集了。 陳開心屬于被排擠型的一號人物,所以最后只得是她一個人一組,對于她來說,這倒沒什么,已經習慣了。 挪源的天氣讓人猜測不來,這會兒晴空萬里,說不定過會兒就會烏云密布,由于提前了解了情況,所以班里所有人都在商量要帶好必備的雨具,只是他們全都忘了提醒那個不常說話的陳開心了而已。 果然,上一秒還是大大的太陽,下一秒,已經成了天黑狀態,陳開心自然不了解這里的天氣情況,抬頭看著已經被壓下來的云層,突然臉上濕漉漉的,慢慢地越來越多,想是憋了好久,終于在這一刻全都要發泄出來,陳開心全身已經將近半濕狀態,好在有個假山,還可以偶爾避避雨,只是就在這時,挪源外的大家已經準備回家了,他們似乎忘記了還有個陳開心這號人物,程念埃掃過每一個人,卻發現唯獨不見那個躲避的眼神,陳開心去哪了?難道還在上面?突然程念埃隨手抓了一把雨傘就向車外沖去,隨后來一句:“我去找陳開心!”腦子還在短路的大家才意識到還有個陳開心沒來。 程念埃在雨中不停的喊陳開心,可能是雨聲太大了,也可能是程念埃和陳開心隔得太遠,所以陳開心并沒有聽到。程念埃瘋狂地找尋每一個角落,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片大假山,他下意識的走近,陳開心在假山的縫隙中挽著手臂,蹲著身子在擅擅發抖,頭發已經全濕,身子也大多地方被浸濕,此時的她像極了被遺棄的小貓,讓人在心里狠狠地扎了一下。 就在陳開心以為自己會被人完全拋棄的時候,雨停了,她抬頭看見正對著程念埃的笑臉,聽見他說:“走吧,一起下去回家。”說著還一邊推著雨傘給她,程念埃到這時發現這雨傘太小了,完全不夠兩個人的身子,由于當時跑得太匆忙所以只是隨手抓了一把。他看著已經全身濕透的陳開心,傘慢慢的向陳開心推過去,陳開心看著程念埃,沒說什么,只是推了推傘柄,程念埃再次把傘推向陳開心說:“你全身已經濕透了,我是男子漢,身體硬朗的很,還不至于淋個雨就會生病的。”陳開心沒再說什么,這一路似乎一直都好長,走了好久,期間程念埃一個人再說話,說個不停,陳開心從沒插一句,只是一路地聽,這一路她改變了對程念埃的看法,話多的程念埃不一定會讓人討厭,有時聽著他的夸夸其談會發現不再那么孤寂了。 第二天,陳開心發現程念埃居然沒來上課,雖然平時看他吊兒郎當的,不過對待學業他還是十分認真的。直到老師說:程念埃同學由于身體不適,所以請一天假。陳開心一下子就想到昨天,似乎由于昨天雨傘太小的緣故,導致程念埃一直都在淋雨,難道是因為淋雨的緣故?這一天陳開心都盼著放學,聽不進去課。 來到程念埃家,他家里似乎都沒人,陳開心站在門外喊著程念埃,沒人答應,隨后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反應,就在她打算無功而返的時候,門輕輕的吱了一聲,程念埃穿著睡衣從里面緩緩跺步,面色憔悴,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一樣。陳開心看著現在的程念埃輕聲的問候著:“打針了嗎?好點沒?”程念埃點了又點頭,然后打開門,意識讓陳開心進去坐。程念埃家里很干凈,估計是他媽媽整理的,程念埃說:“家里就我一個人,他們都工作去了,沒有燒熱水,冷水就湊合著喝吧。”陳開心沒再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程念埃,最后才慢慢地說:“對不起,都是我才讓你生病了。”程念埃看著滿心愧疚的陳開心,無所謂的甩了甩手說:“沒什么,小問題而已,你看我還可以跑呢。”說著立馬做出跑的姿勢。陳開心笑了笑沒再出聲。只是程念埃已經在陳開心的心里不只是同學了,或者是朋友,或者是更深。 【程念埃,我討厭你!】 程念埃第一次見到那個少言的陳開心哭了,當時的他嚇到了,真的,盡管陳開心很少說話,可她至少是個堅強的女生,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到她哭。 此時的陳開心真的好無助,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沉悶的只聽到她哭泣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坐在前面的程念埃還是聽到了。 程念埃時不時的偷偷回頭看著用手捂得嚴實的陳開心,他有手肘子輕輕的碰了碰陳開心:“哎,放學后我們去看貓好不好?不過在去之前你得洗一下臉,不然真不知道誰是貓了。”程念埃干啞的笑了幾聲,見陳開心還是不一理睬,隨后他切了一聲:“陳開心,你知道嗎?我現在叫你名字都覺得玷污了,就現在還叫陳開心?干脆叫陳哭泣算了,也不知道誰這么沒眼光,取這種名字,簡直都玷污了開心兩個字!”程念埃看著哭個不停的陳開心,不由的說出這些讓自己都驚訝的話來。果然,陳開心有反應了,她抬頭目視著程念埃說:“程念埃,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憑什么說我,你知不知道此時的你就像個無主人亂叫的瘋狗!程念埃我討厭你!!!”看著反應激烈的陳開心,程念埃當時措手不及,只是聽到陳開心說程念埃我討厭你時,他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處的東西摔壞了,聲音聽得好痛。只是程念埃不知道,陳開心這三個字是她過世的爸爸取的。 那一天,他們都沒再說話,陳開心只是腫著眼睛在做自己的事情,程念埃也只是有意無意的回頭看著陳開心。 放學時間一到,陳開心飛奔地跑向校長室,至于說什么,程念埃就不知道。只是第二天,程念埃才知道,原來陳開心要轉校了。程念埃一直不明白的是,難道就因為自己罵了她?所以才氣得她要轉校?原本還打算道歉的程念埃,看著空曠的桌子上少了陳開心的身影,似乎連道歉都不盡人意。 程念埃抱著懷里的貓站在陳開心門前,里面走出一個人,像極了陳開心,不應該是說陳開心的五官像極了她,程念埃看著面前的女士,然后眼睛再往里面伸了伸:“不用看了,開心她不在家,估計又是跑到他爸那里去了。你是開心的同學吧?”陳開心的媽媽抹了把眼淚輕聲地問。 “阿姨,陳開心還好嗎?為什么突然就轉校啊?”程念埃小心的試探。 “開心這孩子很少說話,難過也不說出來。至于轉校,哎,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開心的爸爸也去世的早,而我就快在再嫁了,開心自然是和我一起去了。這樣我們母女的生活才能好些。可是,開心一直都不同意我再嫁,今天又是她爸爸的忌日,所以……”聽到開心的媽媽說到這話時,程念埃想到那次陳開心無緣無故的流眼淚,當時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居然能說出那些話,那時候的陳開心應該需要更多的安慰。難怪會說出那些話來。 程念埃的心里有數百萬只后悔蟲在穿梭,他終于理解到陳開心說的:程念埃,我討厭你。不只是陳開心討厭他,想必此時他自己也討厭自己了。 找到陳開心時她已經完全哭倒在墓碑旁,從沒見到寡言少語的陳開心會有如此不堪一擊的時候,程念埃跪坐在旁邊,就這樣看著陳開心,哭著,還是哭著,最后哭累了,索性悶頭倒在地上,程念埃懷里的貓沖了下來,在陳開心身邊轉圈兒,果然愛貓的她終于再次露出溫柔的眼神,心情似乎不再如之前那般壓抑了. “陳開心,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那樣對你的,只是看到你哭,我就很……真的很束手無策,所以,陳開心,你罵我吧,我就是條瘋狗,你說的對.”程念埃以求饒的姿勢。陳開心看著程念埃:“你知道陳開心這三個字是誰給我的嗎?是他,他給我的,他說他希望他的女兒一輩子開開心心的。”說著陳開心指著墓碑再次從紅腫的眼睛里滴出淚水來。 程念埃從末有過的安靜就是一直聽著陳開心說話,直到陳開心說:“程念埃,我要去洛城了,或許我們不會有交集了。至于小貓你要照顧好它。”程念埃沒說話,一直都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個頭,然后抬頭說:“小貓肯定要照顧好,到時候帶著它去看你。”陳開心從手腕上取下一個比紅豆要大點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帶到小貓脖子上。程念埃知道那個平安豆,梅城特產的,據說帶上可以保佑一生平安的。 陳開心要走了,這是程念埃心里唯一在反復念叨的話,直到臨走那天,程念埃才看到陳開心,面容憔悴,眼睛明顯要消腫了許多,只是更加沉默了。程念埃這次沒抱小貓過來,手里拿著穿好的平安豆,系在陳開心的手上,陳開心以為叨嘮的程念埃肯定會在這一天說個不停,結果卻是從她離開后,程念埃沒說一句話,只是看著她離開。 陳開心仔細打量著平安豆,突然看到背面的心形圖案,上面的紋路還很是清晰,猜想應該是程念埃雕好不久吧,陳開心只是驚訝于那個話嘮的程念埃一句也不說的時候很不正常。可是她沒發現,那個話嘮的人卻把她狠狠地記下了。 【她過得不好,她逃走了。】 半夜深睡的程念埃被隔壁的爭吵聲吵醒,最后聽到一個摔門而出的聲音,隨后只剩下女生的哭泣聲,程念埃一直以為隔壁住的是個男生,卻不曾想還有一個女生,總而言之,對于隔壁還是很神秘的。就在程念埃快要入睡時,隔壁傳來一陣女生哭泣的聲音,聽著讓人很是煩燥,原本就討厭女生哭的程念埃,偏偏哭聲還是在他快入睡的時候傳來的,程念埃跺步向外走去,舉起半做敲門的姿勢,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只是因為聽得出里面的女生哭著哽咽,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停止了,這才讓程念埃得已睡個好覺。 程念埃在洛城已經呆了近數十天,可是依舊找不到陳開心的身影,開始打量陳開心出現師范的可能性了。 心情不好時你的天氣或許也會跟著鬧脾氣,程念埃算是個出門看天氣的人,晚上的大雨酣暢淋漓,程念埃快步的走向租屋處,畢竟這樣的天氣不適合漫步,但似乎適合吵架?在程念埃看到的是,一個長發齊肩的女生,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生用力甩了一巴掌,最后嫌棄的看了一眼女生,很有力氣的轉身離開。程念埃看不清那個女生,只是看著她在大雨中一動不動,出于同情心太泛濫的原故,他慢慢地走向那個女生,借著路邊微弱地燈光,慢慢地他看清了那個女生的臉,倒吸一口涼氣,帶著疑問不相信的口氣問道:“陳開心?是你嗎?”那個身影遲鈍了一下,沒敢再抬頭。為了確定自己沒看錯人,程念埃慢慢靠近,突然,陳開心揮手一甩,傘在他們中間滑落,程念埃十分明白的是自己沒看錯人,是陳開心,只是陳開心沒在多看一眼程念埃,在大雨中逃走了,從程念埃眼中就這樣逃走了。程念埃沒追出去,驀然的站在雨中,想起那個男生,想起那個響亮的一巴掌,陳開心過得不好,他看到了,最后她逃走了。 程念埃再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腦海中出現最多的就是陳開心,被甩一巴掌還是悶聲不吭的陳開心。這個晚上,隔壁的似乎沒再有什么動靜,很安靜,安靜到讓人害怕。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念埃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打開門,伸出頭望了望,是個男的在敲門,那個男的身影他再也熟悉不過了,就在剛才甩了一巴掌陳開心的那個人男的,他正在敲隔壁的門,邊敲嘴里還吐出十分不文明的字眼:“媽的,睡死啦,居然還不開門?”程念埃真想走上去來個左勾拳右出腳的把他打倒,可無奈貌似對方體型要比他魁梧的多。突然門開了,從里面出來一個披著長發的女生,陳開心?程念埃驚訝的嘴巴都能塞個雞蛋,目睹著那個男的進去,而陳開心只是微瞟了一眼程念埃,沒再說什么。 【結局】 最后的程念埃一個人進了師大,躺在床上想起了不久前陳開心找他的時候,“程念埃,你真的好傻,就因為我的一句話來到洛城,來到師大,找到我又如何,最終我還是過我自己的,你還是過你的生活。還記得那個男生嗎?那個人就是我要結婚的,我的繼父給我介紹的,婚禮在今年下半年就會舉行,而你,還是乖乖回到梅城吧重新去報一個更好的大學。”這是陳開心和他見面后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后一句,后來,陳開心走了,她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只是看她的背景好像在擅抖,程念埃不知道,陳開心是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些話的,陳開心只知道,她的命從不由自己。 后來,程念埃畢業了,有一次碰到陳開心的媽媽,看來她的日子過得并不好,全身青一塊紫一塊,臉上還有點些微腫,她哽咽著對程念埃說:其實早就不該再嫁的,害了開心啊!說著最后大哭起來,程念埃安撫著她問陳開心的情況,只見她哭得更傷心,最后抓著程念埃的手乞求著:“開心她在婚禮上逃婚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她,求求你,幫幫我找找她。”陳開心逃婚了,這是程念埃聽得最清楚的一句話。 程念埃重新登上了那個微薄,似乎從到洛城后就再也沒登過了,還是奉承著一直未改的習慣,進去陳開心的主頁,不停地刷新,終于更新了,時間停留在四年前:就在今天,我就要嫁人了,可惜這并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只想和一個人說對不起,對不起你的千里迢迢,對不起我們從沒遇對過,對不起我們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沒有任何結局比這更加倉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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